千口

stu(dying)

兔子不会说话。

Be预警❌





童养工具我×重任少爷他





从我记事起我就住在这个大房子里,和一只小兔子玩偶,小说里把我这种人比作金丝雀。现在想想他们这么描写也不无道理,确实是这样,从小学习各种知识礼仪,练习形体。说是金丝雀,更不如说是机器雀,每天进食重量行走步数甚至眨眼次数都要受到严格的约束,没人告诉过我我为什么要这么活着,可是他们也没教我反抗。





这种日子过惯了也就麻木了,生活中唯一能感觉到心脏跳动的时候就是哥哥在家的时刻。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是白天练舞练凶了,晚上腿和膝盖疼的睡不着,第一次在没有被允许的时间内走出房间。从楼上向下看,他坐在沙发上,屋子里黑的安静,手机里射出的光线映照出他清冷的气质笼罩下的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我眼中。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我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猛的蹿回房间,心脏咚咚咚的跳。我用力捂住胸口,傻傻的害怕他听到一个单纯少女的悸动,金丝雀找到了自己的光源。





转眼我已经成年了,没有过生日的概念,只知道跟我很亲的那个管家妈妈那日不同寻常地摸了摸我的头,一个劲地叮嘱我成年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眼里好像…有眼泪?





当晚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盯着飘窗刚刚睡着时,门把手轻轻转动,门锁传来清脆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我感受到背后的床明显的塌陷下去,我揉着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向床边人看去,是哥哥!





我借着窗边撒进来的月光看他,看清之后止不住皱了皱眉。他面色稍暗,没有丝毫第一眼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特别是即将碰到我脸的那双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





乍眼看去的瞬间,他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





他把兔子从我怀里拿出去放在床头,我慌慌张张地撑着自己坐起来,刚要张口询问他的近况,他却一反常态身体颤抖着却坚定的慢慢靠近我,两人逐渐亲密起来。凑近可以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道,感受他的手掌拂过你的脸,伸进刚刚洗过充满清香的头发里面,稍稍用力将我领着向他靠过去,没等我同意,就碰了一下我的唇,随后又有些别扭的移开。我不懂他的行为,但是并不讨厌,微微低下头,像是害羞,又像是默许。他的胆子大了起来,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经是多余的东西。手抚上她的脸,两人持续升温,唇瓣重新贴合,继而包裹、缠绕……





这一晚我做了许多奇怪的事,他很有耐心地教我进行每一步。





早上起来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冰凉了,只有身上陌生的酸痛感让我羞的面红耳赤,想起昨晚暧昧的气氛,这个怀春的少女又不好意思地把自己深深埋进被子里。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后面一周哥哥都没再来看过我,我不懂什么是恋爱,也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只是觉得他一定会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天的饮食比平常好了许多,运动量也少了不少,我整个人因为这种环境变得更加圆润光彩照人,我一直以为是哥哥嘱咐他们好好对待我的,确实是这样。





一天中午吃过饭,家里人突然多了起来,有给我化妆的,也有带着昂贵饰品和礼服的姐姐来打扮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看着镜子里惊艳的我,我竟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新娘,不知不觉又羞红了脸。出门的时候外面下着小雨,雨很小但雷声很大,我喜欢下雨天,趴在窗户上新奇地张望着路边的景色和来来回回的行人。好像到了个高级会所的地方,这里面好大,比家里的客厅还要大一点。我被领着进了楼上的一间房,屋子里点着蜡烛床上铺着玫瑰花瓣,我看见这个场景满脑子都是那晚和哥哥的温存画面,我坐在床边晃着小脚等待。





一会儿进来了一个漂亮的姐姐,穿着好看的连衣裙,声音很温柔,边说边随意地将手里的水递给我:“再等等,你等的人马上到。”我开心的点点头,将手里的温水尽数喝掉,乖巧地把杯子还给她,她转身扭着屁股出去了。





刚开始并无感觉,时间久了发现身上变得很热很烫,我以为自己发烧了,想敲门叫哥哥。可是门锁上了,回到床边的路上我突然腿一软坐在地上了,凉凉的地面刺激着我滚烫的腿,我才注意到额头已经出了许多汗水,身上有些止不住地发抖,身下更是黏糊糊的一团,我想用力撑自己起来可是做不到,我好想哥哥,他怎么还不来…





可是我没等到哥哥。门锁突然被打开,我开心的转过头去想抱住他,才发现是个陌生的老相男人,他站在门口俯视我,快步朝我走来。也像哥哥对我那样做,我难受极了想推开他,可是身上所剩无几的力气让我没办法思考。我已经不记得那个晚上是怎么过去的了,只记得很难受很疼,他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快憋死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我耳鸣地厉害,歪歪斜斜地走到自己的屋子,跪坐在我最喜欢的飘窗旁边。





绝望的味道,我尝得太早。





我哆哆嗦嗦地爬到窗户旁,吐气在玻璃上,努力地用无力的双手描绘出哥哥的模样,几次彷徨后,再也找不到下一秒要从哪里开始落下自己的指迹。眼泪已经流干了,只有下身的疼痛不断刺激我的大脑,不断提醒我昨晚我所经历的非人的待遇。





我摸了摸因为暴力已经通红的左脸,竟然笑出声了,伸手去拿飘窗上的兔子,像哄孩子般把它抱在怀里。听到楼下的人说:“怎么处置…扔掉…少爷…”原来我真的是他圈养的一只金丝雀,只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我的作用,马上要像脏兮兮的垃圾一样被扔出去了。





我猛的用力,把兔子从大开的窗户扔出去,随后跟着兔子一起坠下去…





人们说人死之前会在眼前播放一生的经历,我坠落的时候才发现,我这一生能记住的且愿意记住的,只有他。





“我帮你扫除障碍,没想到对于你来说,我也是个障碍。”





后来我们家的公司和另一家公司签订了长期合同,将我们公司从破产边缘拉回来,全家都开心极了。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哥哥买了好多兔子胡乱地塞外他的柜子里,直到塞不下才堪堪停下,坐在冰凉的地上,面无表情的,一直待着。




兔子不会说话…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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